顾梨笑意盈盈。
我无处安放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,久违的升起一丝期待,但又害怕。
我去退了西装,店员没好气的翻白眼。
[一看你就是买不起的,还学人家有钱人买高档西装装精英]
[我看你是带着吊牌穿出去了吧,现在又来退,白嫖怪!]
我想辩解说没有,但是最终生硬的说。
[麻烦退了,谢谢。]
西装我叠的齐齐,包装也都在,可我的心却乱如麻。
店员最终还是给我退了钱,只是店里的客人看我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。
我一直不善于解释。
小时候在孤儿院有人偷院长的钢笔,最后因为害怕编造一通话,给院子说亲眼看见我偷了。
我被打的半死,院长说我是赔钱货、小偷。
我被关在禁闭室好几天,但没人信我,从那以后我更加不知道怎么于人交往,沟通。
我一直独来独往,校园暴力也经历过,但是后面他们发现我很无趣,被打了也不反抗。
就逐渐不再来找我麻烦。
闯入我生活的人太少,顾梨是那么鲜活,我舍不得这一丝温暖。
我买了青提子回家,顾梨喜欢吃。
医生又打来电话,但是这次我接了。
[小伙子,你怎么这么犟了,你还年轻,如果一些老人我也不好劝,但是你还有希望,你还能治啊......]
[没见过求生意志这么低患者,你是有啥事了。]
医生断断续续给我讲了很多。
我思考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。
[治疗需要多少钱?如果不治疗我还能活多久?]
[保守估计初期几十万,后面不好说......]
[但是不治疗恐怕就只有三个月了。]
医生没再说话,一声叹息传进我的耳朵。
[还是不治了吧,我没这么多钱,谢谢你。]
这个世界上让我留恋的事和人都太少了。
顾梨算一个,但是她可能也要离开我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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